2017年8月6日

[新聞存檔] 誰說身障者就沒有性需求

轉載自《張老師月刊》2017.7月號



















小齊是一名罹患肌肉萎縮症的身障者,須仰賴輪椅行動,也得由看護隨身照料。當天他隨著看護一同前來,一見面,話匣子便打開,講述起自己的經驗,包括他是一名易經老師,幫人算命,同時也致力於障礙者的權益…。而他著墨最多的,是生活中公共空間的不便利,以及民眾的不友善。
相較於小齊的「激昂」,阿南則顯得較為「平淡」,與她深紫色的妝容形成對比。當小齊講話時,她只是在一旁聽著;面對提問時,她會稍微停頓、思索,然後才緩緩道出。
一動一靜的兩人,他們的共通點是──手天使。
不過是比較不一樣的義工服務
「手天使」是二○一三年由小兒麻痺患者Vincent成立的性義工團體,致力於推動「性權」,不只要讓大家正視「性」的重要,也要鬆綁身障者被忽略、被限制,以及被束縛的欲望。他們要讓大家知道,身障者也是人,卻面臨了「去性化」的困境:當想要滿足性需求時,不良於行的人,無法走出去認識伴侶,雙手無力的人則無法自慰,又或者因為整天都有他人陪伴,難以有空間進行。
看見了身障者的難處,「手天使」便集結了一群性義工,用「手」幫身障者自慰。
擔任性義工的阿南,先是在其他性別機構認識了「手天使」的創辦人,因而對「手天使」有了初步的瞭解,後來又因為身邊朋友的加入,她也就跟著參加了。
阿南講得一派輕鬆,讓我們有些訝異:「沒有什麼轉折或者需要克服的嗎?」她說,男友與媽媽並未反對,而她也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像一般的志工服務一樣。在她身上,看不見一絲對於性的顧忌,或者要幫殘缺的身體提供性服務的害怕與排斥,好像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她直言:「如果當時內心有任何糾結,我可能就不會加入了。我並不是一個會為了理想而奮不顧身的人。」她的態度,實在耐人尋味。
身障者的性需求也需要被滿足
小齊則是手天使的行政義工,「在實際進行服務前,都必須由行政義工為受服務者進行訪談,目的是要更瞭解他們。」同樣是身障者的小齊,就負責與受服務者的第一次面談,好讓他們能夠卸下焦慮與擔心。
小齊和大多數身障者有著很不同的成長經驗,從小他並沒有被當成肌肉萎縮患者,一直以來他都就讀普通學校,父母、老師也都認為只要好好復健就能痊癒,媽媽甚至鼓勵他:「有想做的事情就盡量展現自己,做到極限了、需要協助時再開口。」在這樣開放的教養氛圍下,培養出他敢於衝撞的個性。
到了青春期,身邊都是一群受荷爾蒙驅動的同儕,他也不例外,開始對「性」感到好奇。只不過,身體外顯的差異,引來了不少疑問:「你能(做愛)嗎?」「你的姿勢是不是都要在下面?」「你能生嗎?生出來的小孩,身體會不會也殘缺?」
「為什麼總愛問身障者這些問題,好像我們的性就是特別不一樣呢?」這些問題讓小齊感到不舒服,但也因為媽媽的鼓勵(雖然媽媽應該是指日常生活、課業等方面的嘗試),讓他敢於探索「性」。也因此,當他碰上喜歡的女生時他會主動上前告白,也會想盡辦法為自己爭取到自慰的空間與時間。
他說,要自慰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因為與媽媽、阿嬤住在一起,又需要她們全天候的照顧,他必須想辦法請她們將衛生紙以及垃圾桶拿來,以便事後可以消滅證據,還得想各種理由將她們支開。「每當我講起我要花上多少心力與時間布局時,男生們聽了都說:『這樣就冷了』,可是這也代表,我對性的欲望是如此強烈。」而他這種敢於為自己爭取的態度,也讓他追到了現在的太太。
服務與被服務,都須互相尊重、自由選擇
手天使的服務中,同樣希望將這種積極的態度帶給身障者,將身障者的自主權還給他們。雖然「官方說詞」是提供自慰的服務,但若當場的互動氛圍良好,也許義工願意多給一些服務也不一定,「所以我們都會鼓勵受服務者主動一點,勇敢去要。」阿南說,她就曾經服務過一名視障者,雖然視障者手腳健全,可以自行自慰、解決性需求,不過還是比別人少了視覺的刺激。「他當時就提出要求,詢問可不可以摸我的胸部,我覺得OK,就答應了。」
不過,也要有被拒絕的心理準備。不只提出的要求可能被拒絕,性義工與受服務者見面的當下,兩方都可以拒絕展開服務,「申請服務的人可以拒絕,性義工也可以拒絕。」小齊特別強調。
身為身障者,小齊實在看不慣身障者「不能拒絕別人好意」的文化,「只要別人幫我時,我如果表示不舒服,就會被說不知好歹。」但是表達自己的想法本來就是很自然的事情,正因如此,手天使希望為身障者建立一個觀念:「你有拒絕的權利,別人也有拒絕你的權利。」小齊說,「這就是人與人之間很自然的互動啊!」
透過性探索,找回生活的可能
成立了四年,手天使已經服務過十二名身障者,從過去清一色都是男性申請者,現在開始有女性來申請服務了。而最多人好奇的不外乎:為什麼一人一生只能申請三次服務?小齊回應,畢竟這是個資源有限的非營利團體,成員也都是非正職的志工,「手天使的出現,是希望喚起更多人的重視與更多資源的挹注,當然,也希望啟發身障者探索性的可能。」
一名代號小王子的受服務者,在十八歲時因車禍導致脊髓損傷,從此將自己封閉,也因為下半身毫無知覺,讓他不再相信自己能夠擁有性。「他接受手天使服務時,我們告訴他,性不只有性器官的插入才算,手部的撫摸等都是性的一部分。」小齊回憶,當時性義工帶著小王子去探索各種「性」的方式,也打開了他對於「性」以及親密關係的想像。「服務完一個月後,他告訴我們,他現在敢回去學校上課,也敢交女朋友了。」
不只如此,還有人因此去嘗試飛行傘、潛水、騎馬,還藉機挑自己的「菜」當指導教練;也有人因而在網路上為自己並為殘障社群發聲…。小齊一一道出身障者接受服務後的改變,他說,「手天使讓身障者重新找回生活的豐富與多采。」
「但也不是每個人接受完服務都是那麼正向積極。」正當大夥熱烈討論這些身障者的改變時,阿南卻接著說:「我曾經服務一名十八歲的少年,他身體惡化得很嚴重,醫生診斷他可能活不久,而『性』就只是他死前的一項待辦事項而已。現在他已經體會過了,任務也就完成了。」不同於其他人,性並沒有帶給他太多動能。
阿南的提醒,將我們拉了回來,在勵志感人與悲慘淒涼之間取得平衡,將我們帶離對身障者的狹隘想像中。阿南依舊是那樣淡淡的,但是,好像稍微能夠理解她的「無所謂」了,那其實就是一種平常心──不論是面對性、面對身障者,或是面對身障者的性,不必刻意放大也不必刻意掩蓋,那都只是再自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而已。
(文/周佳蓉/轉載自《張老師月刊》2017.7月號)
http://www.handjobtw.org/?p=2832

[新聞存檔] BBC對手天使的報導,影片與廣播

影片部分連結




The charity helping disabled people with sex 

This film deals with difficult and controversial issues around sex and sexuality.

 'Hand Angels' is a small Taiwanese NGO that advocates for what it calls sexual rights for disabled people. It has volunteers who have provided sexual 'help' for a small number of disabled people.

For a longer version of the story and for additional analysis, download our podcast People Fixing The World, where we look at the issue both in Taiwan and generally.

A film by Alvaro Alvarez and Mukul Devichand for BBC World Hacks. Like, Share, Engage.

27 April 2017



廣播部分連結



Helping Disabled People With Sex

BBC World Hacks  How do you fulfil your sexual needs if you have a disability? How do you masturbate if you have limited use of your hands? These are problems that most able-bodied people have probably never considered. But if you’re in this position it’s something you probably think about a lot. And it’s a problem which Vincent, the founder of a small NGO called Hand Angels, is trying to help with. His group matches volunteers with disabled people to provide a sexual service. Mukul Devichand and Alvaro Alvarez go to Taiwan to hear the remarkably frank stories of the volunteers and the receivers at the service. They open up a world of deep disappointment of those people who haven’t experienced sex or intimacy and an organisation that thinks it has the solution. But can any service ever fill this gap or is it just a shallow fix.

Presenter: Mukul Devichand

Image: Vincent – the founder of ‘Hand Angels’ / Credit: BBC

[新聞存檔] 我的天使你的手(二):待掙脫的束縛

中央廣播電台    時間:2016-07-26    新聞引據:採訪    撰稿編輯:王韋婷

手天使提供身障者服務,這項創舉引發社會不同看法,甚至大肆批評。阿南說:『(原音)大家好我是阿南,我是手天使的性義工,我想先從前一陣子有一個人,一個不知名的男性他寄了一封信到我們手天使的官網信箱裡,他的信的內容大概是說,你們手天使這樣子,你們有嚴格篩選、過濾每個女性性義工嗎?』

花樣年華的阿南是手天使的性義工,就讀性別研究所的她對於性別運動、性權利有深入的觀察,阿南的媽媽和男朋友都知道她是手天使的一份子。分享會那天,阿南和其他3位女性義工坐在台上娓娓道出這段被群眾質疑替身障者提供手工性服務的經歷。

阿南認為,性權是人權的一部份,為什麼身障者不能追求性?當社會大眾都自然地、出於本能地享受性的同時,為什麼身障者的追求要遭遇如此強大的壓力。阿南說:『(原音)反正他的意思就是說,你們都沒有考慮我們這些男朋友或是老公,讓我們的女朋友或老婆出來拋頭露面,幫人家打手槍,我們的想法,類似像是這樣。最後他還問說那你們會戴手套嗎?』

◎在「性」之前 誰決定障礙者的需求?

 阿南的說法一語道破身障者追求性權所遭遇的阻力,就如同現實環境中他們可能在高低起伏的人行道前進退維谷、在層層的樓梯前動彈不得一樣,除了有形的障礙,身障者還背負沈重的社會壓力。


(全文超長,前後略,只節有阿南的地方。)

http://news.rti.org.tw/news/newsSubject/?recordId=1083

[心得存檔] 性義工阿南分享文《不同的障礙就會形成不同的距離》

這次服務線線的經驗跟過去手天使服務的程序不太一樣,以往只有手天使的窗口接觸到受服務者,其他人都是到服務當天才會看到受服務者的。但是這次由於我們還在討論是否接受視障者得申請,因此先請線線至手天使的工作會議進行分享。這次分享後,大家的回應都很熱烈,不過我當天有事,沒有聽到線線的分享,也因為這樣,對於視障者是否應該加入我們的服務對象,一直有點猶豫跟疑惑。
由於聽過線線的分享,其他幾位性義工都自告奮勇地想要為線線服務,我心想這次應該不會是我出任務,也沒做什麼功課。殊不知,在幾次調整服務時間後,只有我有時間出這次的任務,因此我還是帶著猶豫的心情上陣了。
過去身障者的服務,都是由行政義工先佈置房間,調整好受服務者的位置,性義工才會出現。這次由於線線行動自如,因此在行動前的訪問完,我就直接進行導盲犬的工作,帶著線線走到旅館房間了。
和線線聊天的過程中,得知線線以前有交過女友,但是由於家庭對於性一直是恐嚇、威脅的教育下,即使交了女友,也不敢有太多肢體的接觸。據線線表示,自己也從未打過手槍,對於性的汙名與恐懼,連帶的也不太敢好好認識自己的身體。其實聊到這些,我覺得就是很多女生在成長過程中對性的教育方式,只是平常比較少見家長對男生也用這麼激烈的恐嚇。這些對性的污名與僵化的態度,不只在壓迫著身障、視障者或是其他性少數族群,也是以各種方式在壓迫每一個人。
到了主要打手槍的服務部分,不知道是線線平常就這樣,或是有忍耐想要多享受一點,還是我技巧太過拙劣的,手部的活塞運動進行了好久,直到行政義工來電提醒時間,才進行發射。相較之前的服務者,線線的行動自如,是讓我有點緊張。服務的過程中,線線有詢問我受否可以摸我,這部分我都可以依我個人的意願從容回應,而且在答應讓線線摸我的胸部後,線線的反應非常明顯的更加興奮了。但是有幾次線線比較用力地把我拉向她的身邊,就讓我比較焦慮、不太舒服了。因此希望之後的受服務者還是先用口頭詢問性義工,比較讓人放心喔。
服務結束後,我給了線線一個擁抱,他便自己進去沖洗,結束這次服務了,但是我的疑惑跟原先的猶豫還是沒有解除。我帶著我原來的疑惑回到手天使的工作會議上與夥伴討論,其中一個夥伴提到有一些視障朋友,雖然不像身障需要有輪椅無障礙的車輛,還是會選擇搭乘復康巴士,因為會讓人比較安心,也不會不知道計程車司機是否繞路或亂收費。這個故事讓我比較能夠理解了夥伴們選擇,將視障朋友加入手天使的服務範圍之中的決定。
雖然視障不見得會影響自己打手槍這件事,但是我們對性慣習的想像,像是看a片或是各種的視覺刺激,都無法得到了。不同的障礙就會形成不同的距離,而打破這些距離,讓每個人都能享受性的歡愉與力量,就是手天使的目標。
http://www.handjobtw.org/?p=1282

[新聞存檔] 人間異語:身障者第一次,性原來是這種感覺

蘋果即時    2015年12月09日00:04
















阿南 
女碩士生,手天使性義工


Q︰當初怎會加入手天使?

 A︰我本身讀性別研究,從事性別運動時,接觸到手天使的創辦人,無心插柳下參加,才發現社會上有些人,連想體驗性是什麼滋味的機會都很困難。過去我除了一直推動性別運動,也很關注性權,手天使主張提供重度障礙者的性權,這也是我想加入的原因,不管什麼人,都該有平等享受性的權利。

Q︰家人和男友怎麼看待? 

A︰男友很支持,他本身從事社運,知道我做性義工,比較明白不同階層的苦處;家人倒是不反對,也沒說支持。 

我是獨生女,父母很晚才生我,爸媽是普通上班族,家人彼此感情看似平淡,但他們很疼我。我跟爸情感上比較疏遠,媽是個思想傳統的人,不過我做什麼都會讓她知道,她多少會擔心,但她明白我做的是好事。

Q︰第1次為身障者提供服務,有什麼想法? 

A︰其實,手天使提供服務前,都有行政義工跟身障者和性義工個別約談,不過實際當天還是會緊張,不知如何做主導,也不知面對身障者身體,會有什麼反應和態度,後來才明白,應該以身障者相同的高度去看待,他們就跟大家沒什麼差別。

記得,第1位服務對象,是位年僅18歲的男生,他因肌肉萎縮症,15歲就沒辦法動,後來只能動動指頭滑手機,甚至咳嗽也有困難。他這輩子沒接觸過異性,也因此他家人知道有這項服務,才替他申請,90分鐘的過程,我們先聊天,我覺得那次我表現沒很好,反倒是他處處體諒。 

事後,他輕鬆說原來是這種感覺,我覺得他很勇敢,也替他無奈,對一般人來說,打手槍只是微不足道的發洩,可是有的人沒透過協助,一輩子都沒辦法體會。手天使接觸過的身障者,有的連勃起功能都有問題,只能透過刺激身體其他敏感處的代償方式,讓他獲得性愉悅。 

人活著不是只要吃飽穿暖這麼簡單,同樣身障者也有對性的渴望,當他們明白自己也能跟一般人一樣,享有同樣的喜悅,生命自然有不同轉變,就有幾位接受過服務的身障者,因此改變他們對人生看法,懂得勇敢結交對象,也開始追求新生活。

Q︰希望手天使未來有什麼發展? 

A︰性是人人平等的事,但中國人提到性,都選擇避而不談,觀念還停留在古代,一般人的性權都不被重視,更別說是身障者,手天使是個倡議組織,我們主動去做,是希望政府、照護機構能正視這個問題。不過,目前政府單位普遍只關注身障者的就業、生活等社會福利,很少關心他們性方面的需求。 

身障者就跟大家一樣,有血有肉,對性也有需求的時候,不是大家不談不看不聽,就等於沒有,目前還有約2、30位身障者等待申請,只是手天使人力有限,我們踏出第1步,期待喚醒大眾更多關注。 

特約記者黃惜時採訪整理  

http://www.appledaily.com.tw/realtimenews/article/forum/20151209/748887/人間異語:身障者第一次,性原來是這種感覺

[新聞存檔] 《Culture News》『手天使』其實和你想的不一樣

【記者石旭雅/報導】



http://weekly.jou.pccu.edu.tw/files/15-1198-43493,c8655-1.php?Lang=zh-tw

[新聞存檔] 手天使助性 身障男:終於感覺被愛

手天使助性 身障男:終於感覺被愛

雙手攣縮難自慰「他們把我當人看」


蘋果日報    2015年07月27日

【邱俊吉╱台北報導】提供重度身障者免費自慰服務的性義工團體「手天使」,昨舉行成立兩周年成果分享會,台灣首位接受服務的腦性麻痺患者Steven(化名)到場力挺,他雙手攣縮嚴重、無法自慰,兩年前經手天使協助,「終於感覺到被愛」。擔任義工的的女碩士生阿南(化名)則坦言:「調適過程蠻艱難,真的不是『幫人打手槍』這麼簡單。」

昨有性義工、行政志工、身障者及家屬等近百人到場。二十八歲Steven隻身坐輪椅前來,他表示曾向雙親暗示自己有性渴望,但保守雙親沒回應,得知有手天使後,便申請體驗首次性經驗。 

體驗射精「難忘懷」
Steven雙手嚴重攣縮,無法規律有力動作,不能自慰射精,透過性義工幫忙,「除了打手槍,還有溫暖的撫摸、擁抱」,才體驗到自慰射精這難以忘懷的感覺,還有「被人愛著的感動」,他對性義工充滿感激,「謝謝他們把我當一個『人』來看。」 接受手天使服務後,本身是男同志的Steven內向個性變得更積極、較敢說出需求,一年多前首次交男友,雖最近分手,但對未來已不再像以往退縮,也盼各界正視重度身障者性需求。

「不是幫人打手槍」
相對於身障者難以向家人啟齒性需求,昨出席的性義工阿南與阿空(化名)皆說,家人都知其工作性質,交往伴侶也願接受,相當可貴。 

女義工阿南曾服務肌肉萎縮患者「青春鳥」,她坦承進行服務事前心理壓力很大,曾煩惱該以性工作者或性諮商者角色與身障者相處,後體會用朋友立場較自然,「調適過程蠻艱難,真的不是『幫人打手槍』這麼簡單。」 

參與同志、兩性平權運動的阿南說,男友鼓勵她擔任性義工,母親雖認為「這是不能掛在嘴邊的好事」,卻也沒反對。男義工阿空則說,他認同手天使核心思想,且透過服務能得到強烈成就感,「成就感不是來自讓人射精,而是感受到來自身障者的謝意。」 

手天使創辦人黃智堅表示,只服務重度肢障、視障者,創立以來僅服務五人次,每次都先審核及兩度面談,且六人出勤以保雙方安全;現二十六人排隊等服務,皆男性、大多申請女義工,雖工作量增加,但會堅持下去,只盼政府快點介入,透過補助或其他方式,讓身障者慾望能被社會接受。 

衛福部暫不納政策
衛福部則回應,暫不考慮將身障者生理需求納入政策,但民間團體發起後若成效顯著,不排除撥發經費補助。

手天使小檔案 
成立時間:2013年 

服務內容:為持有重度肢障及重度視障殘障手冊者,提供免費自慰服務,不包括精障、智障、勃起功能障礙等患者 

服務過程:由訪視員、具特教背景志工進行兩次面談,確定可否提供服務及時間,若性義工與接受服務者碰面後不滿意,雙方都可拒絕 

服務現況:已服務過5人次,現有26人申請服務待審中 

申請方式:goo.gl/jX0OiE 

資料來源:手天使


http://www.appledaily.com.tw/appledaily/article/headline/20150727/36688595/


[新聞存檔] 手天使不好當 「不是只有打手槍這麼簡單」

蘋果即時    2015年07月26日15:33












手天使阿南。葉志明攝


一名肌肉萎縮症患者今年接受性義工團體「手天使」的服務後,在網路上公開致謝,也引起各界關注,而提供該男服務的義工、24歲的阿南(化名),上午也在手天使的2周年工作成果分享會露面,她說,男友鼓勵她擔任手天使義工,母親雖認為「這是不能掛在嘴邊的好事」,但也沒有反對,她有周遭的人支持,會義無反顧、繼續走這條性維權的路。

阿南皮膚白皙,身著短裙,留一頭俏麗短髮,此前受訪時未被拍照,今則可接受不露臉的攝影、錄音,她說,當時替這名18歲的肌萎患者「青春鳥」服務,其實自己也很焦慮,因為她從沒親眼見過身障者的赤裸肢體,「我很怕我一看到,會替他們難過到哭出來」,但這又是大忌,所以她心裡壓力相當大,而在服務過程中,果然進行也有些「卡卡的」,反而是青春鳥不時安慰她,說她做得很好、很細心,她才放下心,完成這次服務。

提到自己投身性志工的過程,阿南說,過去參加不少同志、兩性平權運動,對這方面議題一直很關切,但性志工不如想像中好當,她對於本身該以性工作者、或性諮商者的角色與肢障者相處,便一度陷入兩難,後來才體會到用「朋友」立場提供服務比較自然,「只不過這過程滿艱難,真的不是『幫人打手槍』這麼簡單」。

另一名男性義工、30歲的阿空(化名)則說,本身曾想成為專業的收費性工作者,1年多前卻成了志工,主因是他認同手天使的核心思想,且透過此團體的服務,他也能得到強烈成就感,「成就感不是來自於讓人射精,而是感受到來自身障者的謝意」。阿空現也有固定男友,對方也認可他擔任性志工。

手天使創辦人黃智堅說,手天使現有14人,男女各半,目前排隊等待服務者則有26人,皆為男性,且大多申請女性志工,也導致同事工作量大增,但手天使仍會堅持下去。
(邱俊吉/台北報導)

http://www.appledaily.com.tw/realtimenews/article/new/20150726/655643/

[新聞存檔] 【獨家】為重障者自慰 女碩士生:緊張

蘋果即時    2015年07月23日00:17

國內首個為重度身障者提供免費自慰服務的性義工團體「手天使」,前天在網上po出一名罹患肌肉萎縮症、化名「青春鳥」的20歲男性,在接受服務後的分享文,青春鳥寫道:「覺得滿足,謝謝義工給我這不可思議的體驗。」為青春鳥自慰的24歲女碩士生阿南受訪說,第一次提供服務很緊張,完成任務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阿南(化名)常參與同志、性別運動,半年前成為「手天使」性義工的一員,迄今只出過一次任務,就是幫罹患罕見疾病、裘馨氏肌肉萎縮症的青春鳥服務,阿南接受《蘋果》獨家訪問時說,男朋友支持她加入手天使,但兩人親熱時她從來不需要太「主動」,因此第一次要幫其他男性自慰時,覺得很緊張、尷尬,完成任務後頓時鬆了一口氣,也覺得在為重障者爭取性權的道路上跨出第一步。

阿南透露,服務過程青春鳥一直表現對性的距離感,態度拘謹、冷靜,讓她有點無措、失落。

阿南說,事後和青春鳥聊天,青春鳥說,他人生目前最在乎的除了健康外,性並不是他一直在想的。阿南表示,大多數的人都可以掌控自己人生的方向盤,就算走錯路或出了意外,畢竟是自己開車,而青春鳥的手卻慢慢失去力氣,經過和青春鳥的相處,讓她第一次體認到,「在生命之前,性,或許不是唯一重要的事。」
(蔡明樺/台北報導)

http://www.appledaily.com.tw/realtimenews/article/new/20150723/653439/

[心得存檔] 性義工內心話:我很感謝~

之前的義工把服務當作情人節禮物,那麼對我來說,這次出任務就是我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吧。
  
加入手天使的初衷就是想當性義工,心想自己身經百戰,打個手槍應該沒什麼難吧。但是隨著預定的時間慢慢逼近,開始有點焦慮跟緊張。還好行政義工跟之前的性義工,特地挪出一段時間一起討論這次出任務的細節,也跟我分享他們之前的經驗,並提出一些狀況,讓我想想如果我遇到了要怎麼面對。
我原先的焦慮有幾項,其一是異性戀女性通常在床上不需要太主動,我要怎麼主導這個流程呢?第二是我不確定我會看到怎樣的身體樣貌,也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態度面對受服務者,哭點很低的我怕會被觸發什麼想法就哭了,這樣豈不是很尷尬。 
雖然有種種焦慮,不過一如我拖拖拉拉的個性,到了服務當天的早上我才開始翻閱手天使網站上之前的文章來臨時抱佛腳。其中一篇「為什麼性不是解決健全主義的方法?」,我覺得很棒,也在讀完這篇文章後,提醒自己要跟受服務者在一樣的高度。有了這個想法後,我放鬆了不少,反正我本來就沒有這樣的經驗,如果會緊張或是有什麼我無法面對的狀況,就提出來談吧。
出任務當天,我們長途跋涉到了目的地,青春鳥的姊姊帶我們到家裡。稍事安頓,在等待行政義工的服務前談話後,就輪到我自己進入青春鳥的房間進行服務了。青春鳥的房間佈置得很乾淨舒適,看到青春鳥本人後,身體狀況則是比我想像得更無法移動。我們稍微聊天後,我就以按摩油稍微幫他塗抹肌膚,我也能比較自然的接觸他的身體。進行到大腿內側時,青春鳥的青春小鳥開始有了反應,我很生疏的開始撫摸青春小鳥,這時青春鳥問我不用拿衛生紙嗎?天啊我覺得我超菜的,於是就趕緊拿了些衛生紙預備。青春鳥還很體貼的問我,要射之前要不要告訴我,我就說好啊。然後在我措手不及的狀態下,青春小鳥吐出了汁液,我還是來不及把它們都捕捉到,有點慌亂的擦拭了一下青春鳥跟床鋪,打手槍的部分就到這邊結束了。
總共服務的時間中,進行到這邊過了三分之一左右。我問青春鳥還需不需要做些什麼,青春鳥很客氣的說也沒有特別的了。於是我們開始聊天,從他的興趣喜好、家庭狀況、感情經歷,聊到了對於身體狀況的感受,也聊了一下最近的時事還有批踢踢之類的。青春鳥是很可愛的弟弟,說了一些其他的事情,青春鳥的情感表達比較少,但就是很務實的理工男個性,讓我想到我某個國中同學,其實還蠻好玩的。
其中我有稍微跟青春鳥抱怨了一下,說之前分享的受服務者,在文章裡的寫的慷慨激昂,射精有如煙火噴發一般,他是不是不太滿意呀?青春鳥還是很靦腆地跟我說不會啦,希望他是真心覺得跟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是愉快的。
我知道青春鳥會看到我的文章,我很感謝他安撫我緊張的情緒,也在事後托我們的行政志工跟我道謝,真的是個貼心、為人著想的男生。青春鳥跟我提到一些他的狀況,也著實讓我思考了一番,算是頗有收獲。
我在這邊也回答一下他的問題,想加入手天使是因為本來就有在關注跟從事性別運動,本身也是念性別相關的研究所。在性別運動的場域中,性權可能因為運動策略的先後與性本身的污名,常常不是這麼被重視的,我希望藉由手天使,能有更多人看到性權也是人權的一部份。而家人部分嘛,媽媽是知道的,男友也知道並且支持,身邊朋友其實也都覺得這是很棒的事,我覺得自己蠻幸運的,在這條路上得到不少支持。希望這些有稍微回答到青春鳥的疑惑。
雖然在障礙者的部分,真的是在加入手天使之後才有比較多的接觸跟認識,但是不管在性別、階級、身體樣貌、國籍等各種標籤後面,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個體,都是有著不同故事的人。能認識並且深入接觸不同的人,對我來說都是很有意義並且特別的經驗,我很感謝手天使的所有夥伴們,一起完成這麼棒的事!
(手天使性義工阿南/文)
http://www.handjobtw.org/?p=853

[新聞存檔] 高學歷美眉追求性自主 床伴超過30人

人物

壹週刊    2017年03月03日


現在的年輕女孩,對性與愛,早已有了不同以往的詮釋。以前台灣女性,婚前婚後都要故作矜持,不能正視自己的性欲。而今,新一代的女性自主意識逐漸長成,並且在兩性關係裡,能勇於表現自我。很多時候,突破傳統和改變保守,來自涓滴的累積。 

我讀中山女中時就常參加龍應台基金會舉辦的思沙龍、性別講座,還跟同學組了開放性關係的讀書會,大家討論女生應該有性自主的權利。高二時,我覺得自己年紀到了,身體也成熟了,好想做愛,就上網找。原本單純只想找床伴,對方卻想交往。我覺得他人不錯,就答應。跟他感情穩定,沒有不好,但一輩子只跟這個男生做愛,太乏味,也跟我的理念不合。高三畢業,我到新加坡旅行,跑去夜店喝酒,喝茫就一夜情了。回台灣,我提議把關係改為開放,他勉強同意,但只有我找人約砲,他沒有。幾次之後他覺得我不需要他,就分手了。

有的女生性需求低,可以安於固定的性關係,但我無法。所以我主張性關係要開放。我目前這個男友是第五任,交往時我就開始對他進行洗腦。我帶他去聽性別講座、逼他看相關書籍,每天在他耳邊講不同的性經驗可以有不同的養分…。他算是被洗腦成功了。除他之外,我純粹的床伴,超過三十人。像有時男友不在,我感到很無聊時,就會約人來。這些床伴,我多少對他們有些情愫,有情愫,才會想跟他上床啊。

我是獨生女,很小時爸媽就分居了。我跟媽媽住,有時我會跟媽媽講我的感情,媽媽聽到勁爆的,她會皺眉頭,她講不贏我,就隨便我。但我不會跟朋友講,朋友會覺得我只是淫蕩。 這種批評其實是酸葡萄心態,我在保護好、照顧好自己的狀況下,為什麼不能有性的自主權? 你問我是太怕寂寞嗎?寂寞人人都有,但我不喜歡就這樣簡單的歸類。不如說我對人的敏感度、防備心很低,只要跟男生在一起,我很容易有感覺,甚至有安全感。

只是這種開放的關係最需要的是誠實。前陣子就發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我男友連續跟別的女生打砲三天三夜,卻沒事先告訴我,我是看他臉書才知道。我大崩潰了,我自己都沒想到我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也許,真正的開放,沒有想像得那麼簡單。不過,現在我不想那麼多,不如找個舊砲友溫存忘記煩惱。反正做愛這種事,是互惠。彼此都有發洩。

(撰文:許家峻 攝影:李宗明)

http://www.nextmag.com.tw/realtimenews/news/252320

[新聞存檔] 【壹週刊】(更新)高學歷美眉追求性自主 床伴超過30人

蘋果即時    2017年03月02日13:50

【更新內容】國立大學研究生Yolanda,性觀念早熟且前衛;覺得自己不適合一對一的封閉關係,是性關係開放的支持者。我讀中山女中時就常參加龍應台基金會舉辦的思沙龍、性別講座,還跟同學組了開放性關係的讀書會,大家討論女生應該有性自主的權利。高二時,我覺得自己年紀到了,身體也成熟了,好想做愛,就上網找。原本單純只想找床伴,對方卻想交往。我覺得他人不錯,就答應。跟他感情穩定,沒有不好,但一輩子只跟這個男生做愛,太乏味,也跟我的理念不合。高三畢業,我到新加坡旅行,跑去夜店喝酒,喝茫就一夜情了。回台灣,我提議把關係改為開放,他勉強同意,但只有我找人約砲,他沒有。幾次之後他覺得我不需要他,就分手了。有的女生性需求低,可以安於固定的性關係,但我無法。所以我主張性關係要開放。我目前這個男友是第五任,交往時我就開始對他進行洗腦。我帶他去聽性別講座、逼他看相關書籍,每天在他耳邊講不同的性經驗可以有不同的養分…。他算是被洗腦成功了。除他之外,我純粹的床伴,超過三十人。像有時男友不在,我感到很無聊時,就會約人來。這些床伴,我多少對他們有些情愫,有情愫,才會想跟他上床啊。我是獨生女,很小時爸媽就分居了。我跟媽媽住,有時我會跟媽媽講我的感情,媽媽聽到勁爆的,她會皺眉頭,她講不贏我,就隨便我。但我不會跟朋友講,朋友會覺得我只是淫蕩。
這種批評其實是酸葡萄心態,我在保護好、照顧好自己的狀況下,為什麼不能有性的自主權? 你問我是太怕寂寞嗎?寂寞人人都有,但我不喜歡就這樣簡單的歸類。不如說我對人的敏感度、防備心很低,只要跟男生在一起,我很容易有感覺,甚至有安全感。只是這種開放的關係最需要的是誠實。前陣子就發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我男友連續跟別的女生打砲三天三夜,卻沒事先告訴我,我是看他臉書才知道。我大崩潰了,我自己都沒想到我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也許,真正的開放,沒有想像得那麼簡單。不過,現在我不想那麼多,不如找個舊砲友溫存忘記煩惱。反正做愛這種事,是互惠。彼此都有發洩。對於她的開放的性觀念,網友留言大多是不能認同。有網友覺得性自主不等於性氾濫,要她小心得性病。也有不少人認為Yolanda的邏輯很奇怪,自己可以開放,但男友背著她開放就崩潰,根本是只許自己放火不准別人點燈!支持她的網友則覺得:保護好自己、照顧好自己的前提下,要跟誰做愛真的是自己的決定。不違法基本上應該不需要被他人指責。(撰文:許家峻 攝影:李宗明)
http://www.appledaily.com.tw/realtimenews/article/new/20170302/1066384/

[新聞存檔] 爭上空權 美國女星掀風潮

蘋果日報    2015年04月12日

挑戰禁忌
為抗議臉書(facebook)會刪除女性露點照的審查機制,涉及性別歧視,日前冰島17歲女學生Adda Smaradottir上傳上空照抗議,她亦在校園發起「Free The Nipple」(解放上空)的串聯,鼓勵大家秀出乳頭,獲得熱烈支持,未久冰島女議員Bjort Olafsdottir也公開了露乳照,並註明:「這是用來哺育孩子的,請不要濫用你的父權意識。」日前也有台灣女大生響應此活動。


瑪丹娜露點聲援

全球名人如瑪丹娜、麥莉希拉等人露點聲援後,《蘋果》日前報導台灣2名女大生何悅瑄、林南妤站出來響應,上傳自己的露點照挑戰臉書規定,雖同樣被檢舉刪除,但臉書社團「性解放的學姊2.0」目前仍持續推動這個活動,也鼓舞更多女性網友支持與跟進。  
事實上,「Free The Nipple」的創始人是美國女演員Lina Esco(黎娜艾斯科),去年她製作、導演名為《Free The Nipple》的喜劇故事,開啟這股風潮,她曾表示,拍片想法來自社會對於女性乳房公開曝光的禁忌,該片也引發大眾關注性別平等的議題。  
◎突發中心 


http://www.appledaily.com.tw/appledaily/article/headline/20150412/36489637/


[新聞存檔] 台灣女大生露乳 叫戰fb

蘋果日報    2015年04月10號

台灣女大生露乳 叫戰fb 響應全球
「反對審查」卻立遭刪圖

【突發中心╲台北報導】男生可以打赤膊,女生上空露點就是色情?國外「Free The Nipple(解放上空)」活動如火如荼,抗議臉書對張貼女性露乳照就刪除的審查機制,兩名台灣女大生也在臉書上傳自己露點照支持,隨即亦遭刪除,臉書解釋:「尊重各國法律才設快速審查機制。」兩名女大生雖遭封鎖,但她們表示不會罷手:「會再接再厲!看臉書有什麼反應!」

冰島十七歲女學生Adda Smaradottir上月發起「Free The Nipple(解放上空)」,抗議臉書(facebook)刪除女性上空照的審核機制涉性別歧視,引來全球迴響,名人如瑪丹娜、麥莉希拉、英國超模陸續響應,台灣臉書「性解放の學姊」粉絲頁(http://goo.gl/ueByIc)本月起也展開網友匿名上傳露點照予以支持,雖隔日即被關閉,但隨後又開新帳號,目前已有一萬八千多人按讚。


帳號遭封鎖貼文

在諸多傳照響應者中,就讀東吳大學哲學系大四的何悅瑄(二十一歲)說,就是想透過行動向大眾說:「這是我的身體,我的權利!」她質疑,女生裸露乳頭就要被禁止,男生卻可以打赤膊,「社會存在雙重標準,這次我除了上空照被刪除,帳號還被臉書封鎖貼文三天。」 另一名正攻讀台灣聯合大學系統亞際文化研究碩士的林南妤(二十三歲),也是活動響應者,「色情或是藝術每個人的解讀都不一樣。」雖然上傳自己的露點照到臉書也被刪,「但我會再接再厲!」


「網路仍應守法」

「性解放の學姊」板主受訪說,大家最在意「為什麼男生可以,女生不可以?」粉絲頁上傳男女各十張露點照實測,「僅女生的被檢舉下架,臉書等於促進性別不平等。」 對於女大生貼出上空照爭取兩性平權,有網友支持,但也有網友擔心:「如果男生對赤裸上身的女生起生理反應,這算性騷擾嗎?」世新大學性別研究所副教授陳宜倩說,台灣未經歷像歐美六○年代性與身體的革命,「我們社會仍存在男女有別的刻板印象,對女性身體有諸多限制。」 對此臉書亞太區辦公室回應,全世界臉書用戶超過十億,部分因文化背景或年齡,對裸露可能很敏感,在現實生活或各國法律上違法的行為,到了網路上並不會合法,「因此須建立一套政策,對於檢舉快速回應。」


恐觸犯《兒少法》

律師廖芳萱說,若在網路張貼僅裸露女生胸部的照片,無生殖器,實務上較難認定觸犯《刑法》妨害風化罪,但若照片設為公開可被不特定人觀看,恐觸《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處十萬至五十萬元罰鍰。


網友評露胸抗議

●Andy Ho:為你們的理念與勇氣喝采
 ●張津唯:人體本來就是值得被欣賞的藝術品
 ●Yuhi Lee:2015年了觀念就不能跟著進步嗎
 ●林紅仁:可以推動修法,可以促進更先進的立法,但不能要求法官及律師視法律於無物 ●Phate Li:不靠胸部賺錢的男人露胸不會被情色化,但女人會 
資料來源:臉書、《蘋果》整理 


http://www.appledaily.com.tw/appledaily/article/headline/20150410/36485739/applesearch/台灣女大生露乳叫戰fb



[新聞存檔] 裸模號召「勇敢展現身體」

蘋果日報  2015年04月10號

現身說法
「我覺得這樣很舒服,可能也是因為怕熱!」在台聯大攻讀性別領域碩士學位的林南妤是獨生女,平常在家習慣一絲不掛,偶爾也會接朋友或外國攝影師的裸拍工作,每小時收費一百美元(約台幣三千元);對於響應「(Free The Nipple)解放上空」,她說:「希望藉由勇敢展現自己的身體,讓更多人願意加入!」

單親女投身社運

林南妤透露,要不是兩年前朋友邀約,首次嘗試裸體拍攝,「恐怕還不敢在別人面前寬衣解帶」,曾有國內男攝影師洽談時問有無男友,她據實答有,「對方卻說那就不會有福利了!」才知對方另有所圖,因此雙方也沒有合作。
「在大自然裸露我的身體,讓我很放鬆!」東吳哲學系四年級的何悅瑄成長於單親家庭,三歲就跟媽媽相依為命,母親為扛家計,忙於工作,造就她獨立的個性。二○一二年文林苑都更案爆發,何悅瑄參加了她第一場社會運動,之後在土城普安堂拆除案與太陽花學運,都可見她的身影。
何悅瑄也多次參加同志大遊行,爭取同志權益,她想推動修《刑法》散布猥褻物罪,「現行條文所指『猥褻』定義太籠統!」常讓色情與藝術混為一談。突發中心 
http://www.appledaily.com.tw/appledaily/article/headline/20150410/36485748/applesearch/裸模號召「勇敢展現身體」

[新聞存檔] 解放上空! 女大生臉書露奶遭刪

蘋果即時  2015年04月10日06:44

男生可以打赤膊,女生上空露點就是色情? 

今日出版的《蘋果日報》報導,國外「Free The Nipple(解放上空)」活動如火如荼,抗議臉書對張貼女性露乳照就刪除的審查機制,兩名台灣女大生也在臉書上傳自己露點照支持,隨即亦遭刪除,臉書解釋:「尊重各國法律才設快速審查機制。」 

兩名女大生雖遭封鎖,但她們表示不會罷手:「會再接再厲!看臉書有什麼反應!」「性解放の學姊」板主受訪說,大家最在意「為什麼男生可以,女生不可以?」粉絲頁上傳男女各十張露點照實測,「僅女生的被檢舉下架,臉書等於促進性別不平等。」  (即時新聞中心/綜合報導)

女大生何悅瑄(左圖)和碩士生林南妤(右圖)貼出裸露身體照片響應活動,遭臉書刪除。翻攝畫面

http://www.appledaily.com.tw/realtimenews/article/new/20150410/589944/

[新聞存檔] 人間異語:SEX 我正青春 追求開放性關係

蘋果日報    2014年04月17日

















S 學生


Q:你22歲,性經驗豐富?

 A:我目前交過5任男友,至於床友數大概要乘5倍。有的女生性需求低,可以安於1對1的性關係,但我沒有辦法。我對人的敏銳度較弱,不擅長處理關係;但我對性,比較早慧。月經來時,我很喜悅,念高中時,我就覺得我應該已到可以做愛的年紀。在網路上認識不同的人,找到符合我慾望的對象,當然不是一約就打砲,我會跟對方聊天、吃飯,感覺舒服就繼續往下發展。  
我無心付出,比較期待肉體關係。所以我在戀愛關係裡,經常偷吃,我希望我能有更多性經驗,而不是被固定的人綁住。  我認為關係和慾望本來就可以開放的表達。我和男生們的性經驗,都是我的養分。我不怕被責罵,我覺得只要照顧好身體的健康安全,我這麼做有何不對?


偷吃後 會跟男友坦白

Q:你的道德標準是什麼?
A:每個人對道德的標準不一。我有道德感,我可以性開放,但要絕對誠實。我無法對男友不誠實。
我每次偷吃都會跟男友坦白。像我有次出國到新加坡,和當地人有一夜情,回國後我向當時的男友坦承,我還提議把彼此的關係調整為開放性關係。他勉為其難同意,但只有我在open,他沒有。後來他認為我不需要他,我們就分手。我也曾和一位已婚男人在一起。我叫他跟他老婆講,他不要;我要求開放關係,他也不要。我發現男生對我的佔有欲很強烈,他們不允許我跟別的男生上床。但我又不想偷偷來,所以我有時只能壓抑我的慾望。 

Q:你能把性、愛完全切割?

A:通常我自己可以,但對方沒有辦法。像我跟現任男友20歲,我們目前的性關係是一對一,但我一直跟他討論,我們能不能分別跟別人有性關係?他還在考慮。 

小學就看 《慾望城市》

Q:為何你的性觀念如此?
A:我的性啟蒙比戀愛啟蒙早熟很多。我小學就跟我媽一起看《慾望城市》。我從小就認得很多字,小三以前就把多數兒童套書看完,老師後來推薦我看較成熟的小說。小五我就讀完《查泰萊夫人的情人》,有些小說內容有性、有暴力,這些都是人生很自然的事。
我的理論是,年輕時,男女的性需求大,是合理的。我在青春期,性欲真的達到高峰。我對性的需求比同齡男、女生高很多。像我以前有個40歲的床友,他的身體條件就無法負荷;還有男生跟我抱怨,為何我要一直做愛,不能好好聊個天?大人說:「女人30如狼、40如虎。」這句話是社會建構造成的,不是正常生理原因。因為過去女生根本不能正視自己的性慾,未婚前都要故作矜持,等到結婚生小孩,才不計貞節。
我目前的性經驗都蠻美好的,未來只有更好。這種事本來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追求價值觀和性需求相近的人。但我們社會對別人的性的監控與批評,一直很感興趣,我要找到一個性愛觀念都跟我契合的伴侶,很困難。
記者許家峻 採訪整理 
http://www.appledaily.com.tw/appledaily/article/headline/20140417/35770165/

[新聞存檔] 人間異語:女模裸拍 與攝影師擦槍走火

蘋果日報  2014年03月19日





裸體跟性只有一線之隔,N小姐認為把裸體跟性連結,不一定是壞事。N小姐提供
Q:為何從事裸拍?
A:我有位朋友非常喜歡攝影,他說他想拍我的裸體,我答應。拍完後,連我自己看了照片都喜歡。他尊重我,問我能否在網路公開分享,我同意,有攝影師認為我的作品很美,陸續找我拍。我自己接case,1小時3千。最大尺度是把手放私處,第一次合作對象是位華僑攝影師,他很專業,以尺度算價錢,分裸體不露臉、裸體露臉和露臉腿張開等。合約寫得很清楚。

沒經紀人 風險自擔

Q:不怕有風險?
A:女性裸拍一定有風險,自己要承擔。如果怕,就找經紀人,但經紀人會抽成。裸拍的目的是攝影,重點在拍照,跟性愛自拍不同。我對裸露身體習以為常,所以不認為裸拍是重大的事。做裸拍模特兒,我也不覺得照片被公開會怎麼樣。但是若有人把我的裸拍照賣到色情網站,這是違法,我會告對方。
其實男性攝影師和全裸的我在一個密閉空間,我很清楚自己會面臨哪些事,模特兒都有這等認知。攝影師專不專業,合作過程就能了解。如果攝影師別有意圖,我只會更緊張,身體沒辦法放開。
我合作的攝影師都很專業,所以我信任對方。那種很多攝影師,包圍一個女模特兒的拍法,我沒經驗過。曾有攝影師找我合作,他的作品很唯美,但洽談過程,他問我有沒有男朋友?他說:「妳有男友,我就不會有福利。」顯然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後來我們沒有合作。

Q:有過特殊經驗嗎?
A:我曾經有一次和一位香港攝影師合作。拍攝過程,彼此產生性誘惑,後來我們有發生關係。我當時單身,不覺得有問題。

因為上床 感覺變質

但以工作來看,發生這種事,目的被改變了,拍照的品質一定不會好。對方是真的沒有很認真在拍照,但他仍付我6千塊。

Q:不就變性交易?
A:我事後有疑惑,感覺自己好像援交。但我認真想這問題,覺得我們不是交易。當我收費,做的事是性行為時,我應該要服務他,但那次是他服務我,我還拿到錢,感覺是我賺到。

Q:裸拍和色情的分界在那?
A:藝術性裸露和色情是有分界點的。但觀賞者如何去定位照片是藝術或色情,我無法干預。我覺得我的作品都是藝術,即便我表情淫蕩。

Q:親友會有意見嗎?
A:我媽知道我做裸拍,她會叫我把作品給她看。我猜她有點在意,但她沒講出來。我現任男友也知道,但他沒有意見。我不覺得我是隨便的女生,我清楚我的身體界線。就像那次我跟香港攝影師發生關係,是我自願,唯一錯誤是我不夠尊重我的工作。裸體跟性只有一線之隔,把裸體跟性連結,我也不認為是壞事。但社會對女生的裸跟性,很污名。社會認為女生只能被動,但是明明我有身體的自主權,我喜歡裸露,卻要讓社會來議論,很荒謬。
記者許家峻採訪整理
http://www.appledaily.com.tw/appledaily/article/headline/20140319/35708974/